零三个月。十二月下旬了,家乡的树木多已黄叶飘落。早晨生着飘飘渺渺的薄雾,辛蔡忙着生火做饭。突然有人在敲店门,虽然不想,但是不想错过生意,辛蔡只好前去开了店,见到了一个穿着得体陌生的中年妇女。
不等辛蔡问,女人问:“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辛蔡的姑娘?”
辛蔡淡然反问: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“你就是辛蔡吧?”女人突然握住了辛蔡的手,“我是崔行谦的妈妈。”
辛蔡一怔,然后想到崔行谦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,她抽出手,冷冷问:“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但不免担心是不是崔行谦出了什么意外。
崔母略显失落,“我听说了你跟我儿子的事,我希望你可以回到他身边陪伴他。”
“他,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哦,没有。是我的主意。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,谦儿是我唯一的心事。我想临死前能为他做一些事。”
辛蔡扶住站不稳的崔母,大声劝道:“既然想做补偿,就不要随便说死不死的话!”
崔母展露笑颜,“那你是答应我了?”
“除非你先答应我不会轻易放弃生命。”考虑了一夜,辛蔡愁不堪言,因为她发觉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想见崔行谦。
第二天一大早,崔母就来了,手里晃着两张车票。更让辛蔡犯傻的是崔母还自作主张收拾她的东西。辛蔡还在烦恼时,崔母就已经收拾好了,脱着行李箱拽着她出门。继母上前拍掉崔母的手,把辛蔡拉到了一边。辛蔡以为又要被训了,知趣地低下头迎接教训。
半天没听到声音,辛蔡抬起头,继母叹道:“你爸爸当年是为了筹钱给你妈治病才答应娶我的,所以你别恨他了。好好生活吧。”趁着辛蔡陷入回忆的空当,崔母拉着她上了大巴。到了市里,崔母又拖着辛蔡直奔百货商场男装区。
“谦儿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呢?喜欢衬衫还是卫衣?中意什么牌子的鞋子?多少码的?内裤是要三角的还是四角的?……”辛蔡原本就觉得逛男装区不自在,再被这么长串的问题轰炸,她木木杵着,拉着长长的下巴直摇头。崔母恨铁不成钢地大喊:“呀,你这女朋友是怎么当的,居然什么都不知道?”
看崔母嫌弃地抬着眉毛,辛蔡暗暗撇嘴:难道每个女朋友都知道那些号码和颜色吗?然后弱弱地建议道:“您要不先去问一下他再买?”逛了一个下午后,崔母买了两件大衣给崔行谦。
出租车停稳后,崔母把衣服袋子和钱包塞给了辛蔡,意味深长地叮嘱说:“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