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不一定帮不了你,不代表一定能帮你活下去。”
这句话让思杨好好想了想,“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,但不知道办法灵不灵?”
“你很聪明,孩子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帮之前见过的人?还是说你帮了但是办法不灵?”
“我给了他们办法,但是他们没有照做。归根结底,我也说不清是办法不灵,还是因为他们太固执。”
“你的办法是什么?”
老人从花瓶里拈起那支鲜花,转过身来,微笑不语。
“好吧,我需要为你做些什么?”
“我必须得说,孩子,你真的很聪明。”老人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我需要你在明日白马寺钟声响起之前,把这支花放到白马桥上。”
“桥上一步?两步?”
“桥正中,白马寺下。”
“呵,老丈,虽然你救了我,没让我冻死在河边,我还是希望你知道,没有你的办法,我不一定会死,我又何必为了一个未见得有效的办法而主动寻死?”
“不一样,如果你不按我的办法去做,一定会死,十八年来我见过五个和你一样的人,无一例外,都死了,无一例外。”
“好吧,老丈,你可以随便说,五个或者十个,我也只说一点,像你所说,我一定会死,可为什么我要今夜死?上桥者斩立决,我虽然识字不多,这话总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前提是你被抓住了。”
“你有办法让我不被抓住?”
“办法要你去想,我所能告诉你的是,如果在这白马镇还有谁可以救你,让你免于疼痛,那只能是我。”
“你觉得会有人为了一个可能,仅仅一个可能,就走上绝对的死路吗?”
“看来你还抱有幻想。”
“你错了,我没有幻想什么疼痛突然消失之类的事情,只是我还有更现实的事情去做,在此之前,求死,不是我考虑的事情。”
“既然如此,年轻人,祝你好运。”
“谢谢,再见。”
思杨穿好夹袄,在门前捡起柴刀,插在腰上,转身做了个揖,推门而出。
门外是风雪弥漫的书院,仔细分辨了下,思杨找到了下山的路。沿路走出书院,思杨又站到了白马桥前,“固秦”玉碑、香堂、风雪中挺立的几个兵士。
“四个人,应该是轮值,正如老丈说的,这么多年没有谁违反禁令贸然上桥,这些兵士确实比较松懈...如果是夜里上桥,找准换班时机的话,倒也不是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