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恭敬勤勉,总会给些面子,照看一些自己。
眼下丁云毅应允下来,邓牧之殷勤劝酒,问起一些福建、台湾当地的风土人情,丁云毅随口道来,把几人听得啧啧称叹,羡慕不已。
那边邓窦氏陪着陈圆圆说话,邓牧之想着不能冷落了丁云毅的夫人,不然万一哪天陈圆圆吹上几句枕头风,丁云毅心里对自己有了意见。那自己今日一番苦心便未免白费了。
“丁夫人,我与丁参戎一见如故,他的夫人便也如我的弟妹一般,这杯酒我敬了夫人。”邓牧之举起酒杯说道。
“多谢府尊。”陈圆圆抿了一小口酒,放下杯子,抿嘴微笑:“只是我不是夫人,不过是将军身边的一个小妾。”
邓牧之心中早知。以陈圆圆的出身哪里能做丁云毅的正房?当下佯装责骂自己几句,有意无意地道:“本官失口,参戎勿怪。只是美人配英雄。那是再好不过。本官冒昧,敢问参戎夫人是哪一家的大房闺秀?”
丁云毅有些尴尬,当日叶原先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。未娶妻,先纳妾,脸上发红:“让黄堂见笑了,云毅只有三个妾,尚未娶妻。”
邓牧之听了,先是一怔,接着眼中流露出欢喜,天助我也!只当若无其事:“甚好,甚好,大丈夫若不能出将入相。娶妻何用?丁参戎少年英雄,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,我料三十岁前丁参戎便能当上总镇。”
没娶到老婆有什么好的?再说自己没娶大老婆,先弄三个小老婆,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这位邓黄堂奉承起来,倒是能把人奉承得浑身舒坦,丁云毅心中想道。
“令尊丁侍郎,参戎的两个姐夫,兄弟我也都是见过的,尤其是丁侍郎。他和家父同朝为官,彼此照应,最是合拍,不想到了子侄这一辈,又得结识了丁参戎,那实实在在是兄弟的荣幸了。”
邓牧之抬出自己家和丁家的渊源出来,丁云毅哪里知道是真是假,只能随口敷衍几句。
之前听说邓家世代大儒,他曾祖父、祖父、父亲三代学士,为人清傲,怎么这个邓牧之一点也不像?
自己虽然是个参将,论品级比他大,但他是文官,又在苏州,犯不着对自己如此刻意奉承。
想来想去,总还是因为自己老子和王承恩的缘故,否则光凭自己,当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。
眼看一顿酒喝得差不多了,邓牧之对夫人使了个眼色,邓窦氏会意,走了进去,不一会便捧了一个木匣子出来,邓牧之笑道:“参戎,你我是世交,丁侍郎与我有师徒之谊,原该称你一声世兄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