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剪影外,还从他的肩头掠过看见列车的车头越来越近,越来越大。
魔鬼撞不死,而我是血肉之躯,被那千吨重的钢铁撞着,别说是没爸没妈,就是有爸有妈也没法认出来了。我索性闭上双目,任由列车咕呜的巨响塞满双耳,心里说,对不起了,瑄瑄,下辈子再娶你了!
正等着那千吨巨铁夺命的一撞,那压在肩头的一根手指却倏然变作五指,勾住我的锁骨,将我提在空中,向旁边一掷。一阵寒风掠过,我已经滚落地上,虽然摔了个狗啃地。却已经逃过一劫。
列车咕呜消失在轨道尽头。
“你已经是死人了。”阎罗的声音出现我我头顶上方。
若不是他在列车撞向我那一刹那,将我掷到路基上,我早就变成一团肉泥了。“是啊。我已经死了。”
“走吧!”
我拼尽全力也民无法摆脱他的控制,仿佛那就是我的命运。我站起来。跟在他身后,“好吧,我跟你走!”
那阎罗在前领路,好似能看见脚下的路一般,分毫不以黑暗为虑,步履甚是从容。我跟在他身后,心说,做了鬼或许更好,不用争名夺利,不用上班挨骂。随心所欲,自由自在,就像眼前这阎罗一般,多好!这样一想,心里透亮了不少。眼底也慢慢适应了这地洞中的黑暗,堪堪地足以看出事物的轮廓。世人说心明眼亮,只有先自“心明”才能做到“眼亮”,现在看来,这话确是颇有几分道理。
前面的光线又变得强烈了不少,估计是到了刚才与瑄瑄分手的站台。她应该已经出了那道玻璃门,升到地面的阳光里去了吧。
突然。我右首的路基下白影一闪,伸出一只玉手将我拉到路基下,手掌温软细滑,恰如瑄瑄的手一般,抬眼一瞧,一张俏生生的面影映入眼帘。鼻息里闻着一股埃及艳后精油的芳香,正欲出声惊问,却被温软的双唇堵住嘴,出不得丁点声音,脑子里猛地一亮。是瑄瑄,连忙稳住不发一声。
原来,在那位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打开玻璃门后,瑄瑄见我转身跳下铁轨向循礼门方向狂奔,那四个便衣也追着我消失在弯道里,而后黑暗的隧道里又传出十几声沉闷的枪响。瑄瑄害怕我被枪打伤,便转身离开玻璃门,滑下路基,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,横过铁轨,到隧道另一侧路基上,扶着那一排广告灯箱,一路尾随跟来,因为隧道里不知为何突然没了电灯,乌漆抹黑,看不清道路,加上她脚踝受伤,步履蹒跚,所以行了半天也才出半里地。走了一会儿,只觉得隧道里越来越阴冷,时不时有一阵怪笑从遥不可见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