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焰。”
“你认识他吗?”
我看看白面警察,“不认识。”
两人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我的面部,好像要看穿我是真是假一样。
“你的工作单位?”“黑塔”说完,将嘴巴紧紧合在一起,展现出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。
“湖北古画出版社。”我理直气壮地说。
两人同时互望了一眼。白面警察低头笑了笑,低声说:“我还以为见鬼了。”他将隐藏在桌面下的手插入裤兜,重新放到桌子上,拿起笔。“黑塔”也会意地笑了一笑,将腰间的重新放到桌子上,屋里箭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失了。
“黑塔”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,几乎不假思索地向我抛来一连串问题。
“年龄?”
“二十六。”
“民族?”
“土家。”
“籍贯?”
“湖北省恩施州利川市黄金镇。”
“家庭成员?”
“单身。”
他莫名其妙地望了我一眼,不满意我的回答。“你的父母姓名?”
“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。”
“哦。”他低下头,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面警察,很快又开始向我发问:“结婚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我回答问题的时候,看见白面警察时不时地笑着,好像我不是在配合他们做调查,而是在说相声似的。
“性别?”
“您看不出来吗?”我难以理解地看他一眼。
“请你注意一下,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话。”他目光锐利地望着我,语气*的。“你的工作单位?”
“我只是到这里出差。”
“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,要尽量简短。”他斜眼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机械表。
“好吧。”面对这种询问,估计任何人都只能做被动的回应。“我在河北古画出版社工作。”
“现在开始,我再问你。”他咄咄逼人地望着我说:“有没有丢失财物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
“给博物馆的藏品拍照。”
“你认识死者吗?”他用一支手将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的桌子上。
死者的眼睛惊恐地瞪得大大的,瞳孔已经散掉,变成空洞的白色,皮肤惨白僵硬,就像一敲即碎的石膏,脸上只有半个鼻子,左耳与右耳的耳廓都不见了,脖子上有两排深得可怕牙印。估计正是这两排牙印咬断了他的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