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就不同了,不会便是真的不会,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的。
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做不出来,有些士子感觉科举无望,会选择做账房这样的工作,便会学习一些算术,算术题对他们便不难,五道中做出三道完全没有问题。而大明律的话,很多家里都有一本明大诰,若是翻看过的话,也会记得一些条例。
最难的是那些读死书的人,读书的目的只为了科举,所看的书只有四书五经,其他书籍完全没有任何涉猎,算术题和法律题对他们便难如登天了。
当然,对陈子龙这样的天纵奇才来说,这些题都是小菜一碟。算术陈子龙自小都有涉猎,九章算术还有其他算术书籍看的不少,去年去北京时,又在科学院随徐光启学了几个月,便是那道最难的几何题也难不住他。至于大明律,陈子龙虽然不能倒背如流,但常用的那些条却非常熟悉。毕竟他是以天下为己任的,连大明律都不懂如何拯救苍生?至于策论,对陈子龙更是简单。生在江南,长在士绅之家,若论对江南情形的了解,在场的士子没有几个比他强。
一篇策论,两千余字,陈子龙写的花团锦簇,有理有据可谓一篇雄文。最重要的是他不仅指出了江南田亩赋税存在的问题,还提出了抑制兼并、解放奴仆这样的论点。
上午两个时辰,陈子龙只用了一个半时辰便写好了策论,然后交卷去指定地方休息。下午的考试更是只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,便把算术策论题目全部做完,可谓轻松至极。
而一个考场的夏允彝虽然不如陈子龙这么轻松,但也不太困难,也是提前做好了题目交卷。
考场外,二人站在江堤上闲聊,没过一会儿功夫,同考场的一个考生也来到了这里,陈子龙记得这个考生名叫阎应元。
“阎朋友考的如何?”陈子龙笑吟吟的打着招呼。
阎应元微微一笑:“侥幸题目都做完了,至于做的对错却是不知。”
“阎朋友竟然精通算术和律法啊。”陈子龙有些惊讶的道。
“惭愧,家父是管仓库的文吏,打小就在家父那里学了一些算术。若是科考无望,在下以后很可能会继承家父的职位为吏,故对大明律也看了一些。”阎应元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陈子龙笑着点点头,“不知阎朋友算术题怎么做的,咱们对对答案验证一下。”
陈子龙阎应元开心的聊着,夏允彝在一旁微笑听着,不怎么插话。对小吏之家出身的阎应元,夏允彝有一种本能的蔑视,不太愿和这样的人交朋友。
阎应元,另一个时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