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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小屋,盖了多久了?”
陈朔摇摇头:“不久,也不近。”
方慕容不是不知她要的是什么,只是从来不愿意主动许诺。
“方家救你出来,条件就是让你在这里呆一辈子?”
“我如今的身份,也不可以再出面了,在这里养精蓄锐,培养好势力,伺机而动才是正事。”
她默默地收了话题。
再谈下去,她也不知道该谈什么。
陈朔的事,提了陈朔伤心。
江萼的事,提了陈朔伤心。
楚汐的事,提了楚汐更伤心。
“楚汐,你想好了吗?”
她一脸颓然之色地看着他,问:“想好什么?”
“方慕容。”
“……我困了,去睡了。”
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,陈朔一把抓住了她。
“坐下,没说完。”
她哭着道: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呢。”
陈朔用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,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杀气,一抖,立马坐直了。
“既然要谈,就要谈完。你今天知道了这些,我也不会再让我的人藏在暗处了。”
她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。
“那么就谈点有意思的吧。我们三人也算是一同长大,我长你两岁,算你半个长兄,该说的事自然是要说的。”
她一拍桌子道:“你又来,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你怎么害我的!”
陈朔清了清嗓子道:“上次是另外那半个长兄。”
“……你要说什么?”
他稍稍默了一会,似乎在整理思绪,楚汐也无聊地发着呆。
“罢了,你回去吧。这些话我说与不说,你心里也自该考量。竹楼虽好,你总不能与我在这住一辈子吧?”
她听得一抖,手紧张地伸进了茶杯里,移开手时又带倒了茶杯。
陈朔一挑眉:“自己弄干净,我回去睡了。”
她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出了许多打扫的用具,一个人在正堂里,擦了桌子,又将茶具拿去用沸水煮了一番,只觉得心被陈朔那句话搅得乱七八糟的,睡意全无,又任劳任怨地将正堂全部都清理了一遍。
从壁上装裱好了的画,到桌上摆放着的花瓶,堂前立着的屏风,圆桌方凳,矮案素琴,摆弄好了香炉,又蹲着擦了几个来回的地板。
竹楼虽好,她今后又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