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这些官员们,也不是无事做,到了最后,虽然人还是不少,但是,基本上都是各衙门专门留下观察动向的小吏,以及一些御史们,还围远处。
就此,远处传一阵喧闹,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,的人自然是老熟人,一袭蟒衣,笑里藏刀的东厂提督太监,舒良公公!
他的身后,跟着一大帮的东厂番子,最扎眼的莫过于一顶气派的肩舆,看那亲王的形制,便知人身份如何。
再往后看,一大帮低着头的年轻人,衣着贵气,但是却沾满了灰尘泥土,蛮像是刚刚地上打滚过一样。
大臣们当中,到底还是有见识广的,一下子便认了出,惊呼道。
“那不是襄陵王世子吗?后边跟着的,是宜春王家的庶子,咦,这些人不都是宗室子弟吗?这是候,不好好宗学,怎么到这了?”
低低的议论声,好几个小吏见此状况,直接扭头奔向自家衙门回去报信,其他人则是默契的让开了一条路。
与此同,襄王等人也瞧见了跪广场中央的镇南王父子,见此场景,坐肩舆上的朱瞻墡,顿瞳孔一缩,眉头紧紧皱了。
但是,与之相对的,朱范址等人,却先是一愣,然后又变得有些气势汹汹。
队伍继续往前走,经过镇南王二人的候,舒良停下拱了拱手,但是,却没说什么。
东厂的番子们,则是分成了两队,一队引着襄王的肩舆往宫门里走,另一队则是围着镇南王二人四散而开,留出了一大块空地。
见此状况,这帮宗室子弟也很自觉,纷纷跟镇南王父子二人后头,跪倒地。
这番样子,倒是惹得朱音埑诧异纷纷,于是,这位镇南王世子,到了宫门外之后,首次开口问道。
“范址,秩荣,幼?……你们怎么了?”
显然,朱音埑还“不知道”发生了什么,看着噗通噗通跪下的一众宗室子弟,样子有些着急,道。
“诸位,这是我父子俩的事,和你们没有关系,你们赶紧回去宗学,好好,安分守己,莫要再给朝廷和陛下添麻烦!”
似乎是感受到好朋友为自己担心的真诚,朱范址又是一阵热血上涌,一下子忘了自己路上的忐忑不安,拍着胸脯说道。
“音埑,你胡说什么,咱们之间的交情,还分彼此吗?说好了有福同,有难同当,你当我是个怂人吗?”
“我跟你说,就朱瞻墡那个老匹夫,我早看他不顺眼了,这回我好好的帮你出了一口恶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