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……
心中再次告诉自己这是天子脚下,舒良不能有这么大的胆子,但是,外朝对舒良的各种评价,却不由一条条的从脑子里蹦出。
这是一条疯狗!
这般想着,朱瞻墡咬了咬牙,忍着疼痛,从榻上站了,然后抬受伤的胳膊,双手向前轻轻拱了拱手。
期间,旁边的管家想要上前搀扶,都被他一眼瞪了回去。
这般动作对常人说不算什么,但是,对于如今的朱瞻墡说,却难如天,抬胳膊,剧烈的疼痛袭,让他忍不住脸色一白,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强忍着疼痛,朱瞻墡道。
“舒公公!陛下到底有什么口谕,你现总以说了吧?”
看着对面朱瞻墡苍白的脸色,舒良叹了口气,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,假惺惺的道。
“哎呀呀,王爷这是做什么,咱家当不得王爷如此称呼,您还伤着,身便是,何必硬撑着行礼呢?”
这番不阴不阳的话,让朱瞻墡是咬牙切齿,但是,这个候,和舒良再冲突,实为不智,他深深的吸了口气,没再说话,只是死死的死死的瞪着对面的舒良,似乎要把他的样子刻脑子里一样。
见对方没了反应,舒良也有些失望,不过,再折腾下去,也的确不合适的,舒良倒是不怕这个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襄王,毕竟,他连太上皇都敢胁迫,何况是一个和天子不对付的襄王。
真正让舒公公意的是,刚刚的间耽搁的已经够久了,再闹下去,宫里的天子怕是要等急了。
于是,舒良收敛神色,开口道。
“陛下口谕,宣襄王入宫觐见!”
说着话,他转过身,看着底下的一众宗室子弟,摇了摇头,道。
“说,陛下召王爷进宫,本是为了镇南王一事,但是现看,诸位只怕也得跟咱家走一趟了。”
底下的朱范址等人,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看着襄王吃瘪的样子,结果一转头,自己就被了名,那股兴奋劲儿一过,顿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,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……
…………
午门外,天色忽然阴了下,原本高高悬天穹的太阳,被一朵硕大的乌云遮住,四周隐隐开始刮大风,一副要变天的样子。
不过,这对于仍旧跪宫门外的镇南王父子说,倒算是个小小的好消息,至少没有那般炎热了。
他们已经足足跪了两个辰了,随着间的推移,外头围观的人,也渐渐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