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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想的昏睡感并未到来，取而代之的是血液沸腾般的灼痛。药液流经血管时，她看见无数记忆残片被冻结——七岁时躲在衣柜里看着母亲被推进焚化炉、十五岁体育课上紫藤花粉喷向她后颈的瞬间、每次轮回产床上的尖叫...

当注射器见底时，她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。

冷冻柜里的婴尸突然坐起，脚踝铃铛的声响与沈知意的心跳同步。那孩子伸出仅剩的左手，指尖的血管里流淌着蓝紫色的数据流——正是她所有轮回中被冻结的记忆片段。

这才是真正的终结剂量。

林雾的声音忽远忽近，芯片组过载产生的电火花照亮了她扭曲的脸。当婴孩的血液与沈知意的眼泪混合时，冷藏柜的密码锁弹开，内部藏着本皮质日记——翻开的内页赫然写着：今天，我亲手给07号注射了第19支XY-07，剂量精确到0.01毫升。

日记的纸张自动燃烧，灰烬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双螺旋。

螺旋的中心浮现沈父的脸，但这次他的眼睛是两颗滴血的镇定剂瓶。你们永远逃不出18的循环，因为第19次出生时，你们就会成为自己的观察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