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之珠服装厂的电梯刚升到18楼，李可苓的视网膜突然泛起银辉......30秒预知如老式放映机般卡顿，穿黑夹克的混混抽刀动作被拆解成12帧画面，刀刃反光里清晰映出对方锁骨下方的青龙纹身，和1989年码头斗殴时的混混头目如出一辙。

“17楼停梯，快！”他拇指按向紧急按钮的瞬间，AI在脑内轻笑：【袖口锁边歪了三针，和三年前被你揍断三根肋骨时一样笨拙。】

电梯门在保安室门口轰然打开，四名保安正围看14英寸彩电，1981年版《霍元甲》的武打声噼里啪啦。

李可苓盯着混混僵硬的手腕，勾起嘴角：“弟兄们，这人袖口的青龙绣线用的是涤纶，和胜帮什么时候沦落到用次等线了？”

混混的弹簧刀刚出鞘三寸，保安队长的警棍已砸中他肘窝：“上个月杨浦仓库纵火案，监控里的同款纹身......”

他扯开对方衣领，青色龙首在荧光灯下狰狞扭曲，“跟我们去认认火场录像里的汽油桶编号？”

李可苓摸着火机走出电梯，刻痕在掌心烫出红印。AI的声音突然压低，混着电梯钢丝绳的摩擦声：【顶楼12个杀手，消防通道的绳缆刀来自浦江工具厂，1987年安氏织机就是被同一批刀具砍断。】

旋转餐厅的水晶灯在霍启明的墨镜上碎成光斑，十页厚的收购协议像块淬毒的绸缎铺在桌面。

李可苓指尖刚触到纸边，视网膜骤然泛银......10秒透视如银线扫描仪启动，协议夹层里的微型炸弹线路图在瞳孔中显形，引爆装置正对着“甲方签字”栏，而落款日期“1992.10.15”被隐形墨水标红，正是他前世首次期货爆仓的日子。

“霍先生对数字很执着？”他晃了晃BP机，“刚收到浦江工具厂的拆迁通知......您1987年采购的HS-**号汽油桶，现在还锁在游艇仓库吧？”

霍启明的墨镜滑下鼻梁：“你调查我？”

“不，”李可苓勾了勾嘴角，视网膜上浮现AI投影的采购单，“是您的财务总监把回扣明细，绣在了袖口的青龙纹里......每针间隔0.8厘米，和安氏绣坊的锁边密度一模一样。”

杀手的脚步声刚从消防通道传来，刘建军的扳手已砸在第一个杀手后颈。

这位退伍军人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：“李老板，1987年烧织机的账，弟兄们今天该讨了。”

霍启明突然按动桌面暗格，银色手枪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：“你以为靠预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