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熟睡的周姨娘被这声音吵醒,她惊叫一声,猛从床上坐起来。
周姨娘慌乱中打翻妆奁,胭脂水粉泼洒在床褥上,衬得她惨白的脸愈发狰狞。
“又是你!你...这次竟敢带人闯府”她抓起枕边金簪,颤巍巍指向门口,目光扫过男人身后戴着面罩的萧子毓时,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周姨娘贵人多忘事,孩子的父亲想自己的妻儿,我不过是随手帮忙罢了。”
话音刚落,清风将烛火点亮,周姨娘看到跪在地上男人的脸后,宛如见鬼一般瞪大了双眼。
她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,将视线撇到一边,“什么孩子父亲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这可是老爷的孩子。”
萧子毓嗤笑一声,缓步逼近床榻,靴底碾碎瓷片的声响混着周姨娘急促的喘息。
“你在怕什么,我又没说要揭穿你。”
周姨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绣着金线的寝衣被冷汗浸透,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“你不是今天给太后写了一封信吗?那封信已经被我烧了,我现在让你再写一封,按我说的写。”
周姨娘浑身剧烈颤抖,望着萧子毓森冷如刀的眼神,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:“你...你想让我做什么?“
萧子毓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笺,甩在她面前的床榻上。
“就写…祈福宴那日,给陈星淼的裙裾缝上三十斤玄铁,再亲手…将她推入湖心。”
子毓把玩着匕首,刃尖挑起周姨娘鬓边颤抖的东珠,尾音裹着冰碴般的笑意。
?!!
话一出口,清风握着剑柄的手猛然收紧,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看向萧子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