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“宴会人多混乱,届时可让陈星淼意外落湖,她不会水必能要了她的命,勾起陈锦州和皇上的矛盾。”
萧子毓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,眼底一闪杀意。
“打的倒是好心思,只是…我想杀的人,我自己还没动手,别人?门都没有。”
他缓步走到烛台旁,将信纸点燃。
火苗贪婪地舔舐着信纸,橘色火光照亮萧子毓阴鸷的眉眼。
随着最后一个字在火焰中蜷曲成灰,他转身望向床榻,陈星淼正侧着身子熟睡。
“去查,她在大婚之前落水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,现在这个,究竟是不是…陈星淼。”
清风闻言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看向自家主子,喉结上下滚动:“您是说…”
“她总说些奇怪的话,知晓许多本不该知道的事。”
萧子毓踱步至床边,修长手指轻轻抚过陈星淼熟睡的眉眼,烛光在他眼底投下晦涩不明的阴影,“门外等我。”
清风垂首应命,悄然关上卧房的门。
片刻后,门再次被打开,一袭玄色劲装的萧子毓负手而立,腰间软剑泛着幽幽寒光。
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折叠整齐的黑色面罩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面罩两角。
面罩掠过眉眼的瞬间,那双原本藏着温柔的眸子瞬间被森冷取代,仿佛方才替陈星淼掖被角的那个人从未存在过。
“让暗卫守在这附近,你带着上次那个人,随我去陈府。”
“是,主子!”
三更梆子声惊起寒鸦,萧子毓翻过陈府高墙,稳稳落在周姨娘的别院里,清风手上拉着绳子拽着一个人紧跟其后。
月光如霜,在青石板上投下三人扭曲的影。
被绑着的男人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:“大侠饶命!大侠饶命!”
萧子毓屈指弹开袖中匕首,寒芒贴着男人耳畔擦过,钉入身后青砖发出铮鸣。
他单膝压上对方颤抖的脊背,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后颈,俯身时面罩下的呼吸喷在人耳后:“周氏就在里头。”
他唇角微勾,染着血腥味的指尖挑起男人下巴,强迫他对上厢房透出的暖黄烛光,“该怎么做…”
他拉长尾音,匕首突然抵住喉结,“不需要我教你吧?”
男人喉结在刀锋下艰难滚动,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,“小的明白!小的全听您吩咐!”
萧子毓冷笑一声撤开匕首,靴尖重重踹在他后心。
踉跄的身影撞开雕花木门,厢房内顿时响起瓷器碎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