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体贴?哼!”凤姐嗤笑一声,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,“一个自身难保的庶子,拿什么体贴?不过是困境之中,两只蚂蚱抱在一起取暖罢了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太太那边,还有宁府那起子混帐,心里都憋着火呢。这个三爷,如今可是两头不落好,日子难过着呢。”
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那奶奶……咱们要不要……?”她没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,是问要不要稍微照拂一下。平儿心地相对善良,对贾珀夫妇的处境有些同情。
凤姐却摆了摆手,脸上恢复了惯常的精明和漠然:“咱们?咱们掺和这浑水做什么?太太心里不痛快,宁府那边更是恨得牙痒痒。咱们何必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,去得罪这两头?再说了,”她斜睨了平儿一眼,“他贾珀算个什么东西?也值得我王熙凤费这个心思?”
在她看来,贾珀不过是荣府众多庶子中的一个,掀不起什么大浪。他得罪了王夫人和宁府,那是他自己命不好,与她何干?她王熙凤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和权势,才懒得管这些闲事。隔岸观火,看个热闹也就是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凤姐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,“这事儿倒也有趣。宫里指婚,偏偏指给了他。这里头,怕是有些说道。你让人留意着点,看看后续还有什么动静。别到时候,真闹出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来。”
她虽然不打算介入,但敏锐的政治嗅觉让她觉得这桩婚事背后可能不简单。保持关注,收集信息,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。
“是,奶奶,奴婢记下了。”平儿应道。
凤姐打了个哈欠,摆摆手:“行了,没什么事就退下吧。我歪一会儿。”
平儿伺候着凤姐躺下,盖好被子,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之后的日子里,凤姐果然如她所说,对贾珀夫妇的困境采取了隔岸观火的态度。她既不刻意打压,也不出手相助。
偶尔在府里的一些公共场合,比如给贾母请安,或者逢年过节的小范围家宴上,凤姐也会与贾珀有短暂的交集。
每当这时,凤姐总是表现得恰到好处。她会主动和贾珀打个招呼,脸上带着热络又不失身份的笑容:“哟,这不是三弟吗?些日子不见,气色看着倒还好。”
她的语气亲切,仿佛他们关系很近。但仔细听,又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打量。
如果贾珀身边站着秦可卿,凤姐更是会拉着秦可卿的手,嘘寒问暖:“弟妹近来可好?府里下人伺候得可还尽心?若是有什么短缺,只管跟我说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