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待落空的巨大失落感，以及被如此轻视和忽略的屈辱感，像冰冷的潮水，瞬间将胡一菲淹没。她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。

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不是因为论文发表的喜悦无人分享，而是因为……那个她曾经深爱过、并决定托付一生的人，竟然如此不在乎她真正在意的东西。

就在这时，林默回来了。他看到胡一菲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，肩膀微微颤抖，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他没有立刻开灯，也没有上前追问，只是走到胡一菲身边，将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小礼盒，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
“胡老师，”林默的声音温柔而平静，“祝贺你。这篇论文，是你多年努力的最好证明。为你感到骄傲。”

胡一菲惊讶地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看着林默。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？

林默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，微笑道：“我关注了您研究领域的几个核心期刊。今天早上看到最新一期目录里有您的名字，就想着……这应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。”

他顿了顿，指了指那个礼盒：“小小心意，不成敬意。希望没有打扰到你。”

胡一菲颤抖着手，打开了礼盒。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珠宝首饰，而是一支精心制作的水晶笔筒，上面用激光雕刻着她论文的标题，以及期刊名称和发表日期。旁边还放着一张卡片，上面是林默用隽秀的字体写的一句话：“智慧的光芒，值得被铭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