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的教条主义和个人的权力欲。他将复杂的社会现实简单化,将活生生的人标签化,将革命理论变成了维护个人独裁和进行残酷清洗的工具。”
“脱离实际,脱离群众!”赵刚猛地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警示的光芒,“这是最根本的问题!任何伟大的理想,一旦脱离了现实的土壤,脱离了人民群众的具体生活和感受,就可能变成空中楼阁,甚至变成灾难的根源!波尔布特和他的追随者,关在丛林里,沉浸在自己构建的极端理论中,完全无视高棉的国情和人民的意愿,试图用最简单、最粗暴的方式‘创造’一个他们想象中的‘新世界’,结果却制造了一个人间地狱!”
“实事求是,一切从实际出发;群众路线,一切为了群众,一切依靠群众……这是我们党在血与火的斗争中总结出来的最宝贵的经验,是我们的生命线!任何时候,任何情况下,都绝不能动摇!”赵刚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必须警惕!我们必须高度警惕任何打着崇高旗号、脱离实际、漠视人性的极端思想!无论是来自左的,还是来自右的!理想绝不能以牺牲人性为代价,革命绝不能以屠杀人民为手段!”
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。这个光幕的出现,这个“狠人盘点”,虽然残酷,但也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理想异化的极端危险。他必须更加坚定地捍卫党的正确路线,更加警惕任何可能将革命引向歧途的错误思想,绝不能让类似的悲剧在中国大地上重演。
天津站,余则成的办公室。
余则成背手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光幕上的景象。S-21监狱里那些凝视深渊的眼睛,琼邑克杀戮场上堆积的白骨,还有波尔布特晚年众叛亲离、权力倾颓的结局……这一切交织在一起,让他对权力的本质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“绝对的控制,源于绝对的恐惧。”余则成心想,“波尔布特试图建立一个完全透明、完全服从、没有任何杂音的社会。他通过消灭城市、废除货币、拆散家庭、屠杀知识分子、严密监控和无休止的清洗,几乎做到了这一点。他似乎掌握了对整个国家、对每一个人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。”
“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眼神变得锐利,“这种建立在纯粹恐惧和暴力之上的权力,其基础是极其脆弱的。它没有任何合法性可言,完全依靠高压维持。这种高压,不仅压迫着人民,也压迫着统治集团内部的每一个人,包括统治者自己。”
“波尔布特的多疑和清洗,恰恰证明了他内心的恐惧。他害怕失去控制,害怕被推翻,所以他只能不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