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就是他!严公子看过?”
“看过!确实手艺惊人!”
严世蕃见海玥不知,解释道:“那个韩鹞子是天桥杂耍艺人,精通口技与傀儡戏,据说曾是宁王府上的伶人,宁王除藩后,才来了京师。”
海玥眉头一扬:“那很了不得啊!”
宁王朱宸濠叛乱,听起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,但实际上就是正德十四年,距今也就刚过十年,当年武宗在通州处死朱宸濠,除宁王之藩,宁王府自然也烟消云散,府上的杂役都要自谋生路。
这不算什么特别大的污点,毕竟本来就是乐籍,还能怎的,但也绝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。
如今严世蕃这个官宦子弟,居然知道对方曾经是宁王府的伶人,就说明此人的来历几乎是人尽皆知,还能在京师屹立不倒,就不简单了。
海玥琢磨一下,继续问道:“燕兄与他相比如何?”
刚刚小川的面子,在碧玉堂也很吃得开,但别的地方还未知晓,尤其是这种成规模的江湖结社。
“若论在京师的眼线耳目,我哥确实远不及韩鹞子……”
小川自信满满:“但我家哥哥能弄死他!”
“很好!”
海玥心里有了数:“走!我们就去会一会这掌控着京师舆论渠道的‘鹞子班’!”第2/2页)
严世蕃笑道:“须知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,赵氏给那老物当续房求的是什么?如今她在侯府内呼风唤雨,岂能不将儿子接过来,享受这份权势?不然不是白瞎了这份荣华富贵?”
‘你这话可不像是正面人物说的……’
海玥心里吐槽。
他发现严世蕃有个毛病,聪明归聪明,却情绪化严重。
由于深恨郭勋,他现在就是等着看武定侯府的丑闻,得出一个线索后,就兴奋不已地全盘接受,急切不已。
海玥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冷水:“那位侯夫人既非等闲之辈,应知此事非同小可,郭勋的霸道,岂能接受这等蒙骗?身世的真相,又是谁告诉赵七郎的呢?”
严世蕃不以为意:“隔墙须有耳,窗外岂无人,或许是赵氏偶然说漏嘴,被赵七郎听到?亦或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,悄悄透露给这位‘少爷’的?”
海玥道:“那赵七郎于三个月前,情绪开始失控,疑似得知了身世,碧玉堂的云韶有所察觉,书童谨言似乎也有猜测,那位侯府里的夫人,难道就一无所觉?任由自己的私生子如此失态?”
严世蕃有些不耐烦了:“十三郎,若是事事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