奋不已地全盘接受,急切不已。
海玥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冷水:“那位侯夫人既非等闲之辈,应知此事非同小可,郭勋的霸道,岂能接受这等蒙骗?身世的真相,又是谁告诉赵七郎的呢?”
严世蕃不以为意:“隔墙须有耳,窗外岂无人,或许是赵氏偶然说漏嘴,被赵七郎听到?亦或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,悄悄透露给这位‘少爷’的?”
海玥道:“那赵七郎于三个月前,情绪开始失控,疑似得知了身世,碧玉堂的云韶有所察觉,书童谨言似乎也有猜测,那位侯府里的夫人,难道就一无所觉?任由自己的私生子如此失态?”
严世蕃有些不耐烦了:“十三郎,若是事事计较,那就没完了啊!”
海玥没有丝毫不耐:“东楼,令尊昨夜的教诲,能再说一遍么?”
严世蕃来时的路上,说了昨晚夜话的关照,希望替父亲树立起一个超然的形象,以方便这位日后拜师,彻底投入自己父子麾下,此时再重复了一遍:“欲速不达,见小失大,弓满易折,事尽则危!”
海玥看着他。
严世蕃沉默下去,半响后总算从亢奋的情绪里脱离出来,有些丧气地道:“十三郎教诲的是,我失态了!”
海玥道:“是令尊的教诲,若非此言,我也难免冲动……”
严世蕃重新恢复笑容,感受到了尊重,以前当跟班的时候,可没人在乎过他的感受:“那我们现在就得找寻证据,查证赵七郎的身世?他应该不是只来碧玉堂一户吧?是否还有别的小娘子?我们都去问一遍如何?”
‘我看你就是想逛青楼吧?若是那些小娘子个个想从良,你难不成都代严嵩帮她们办了?’
海玥暗暗摇头,领着饥渴的严世蕃出了巷子,看向碧玉堂的方向。
“公子!两位公子!”
果然就见小川正踮着脚寻人,发现他们现身,这才匆匆跑了过来:“你们这是把小川给忘了?”
严世蕃是真忘了,海玥笑了笑:“怎会忘了你?还要小川相助呢!”
小川拍了拍胸脯:“海爷尽管吩咐!”
海玥道:“我打个比方,如果有一位权贵,市井上开始散播对他不利的谣言,他想要尽快澄清谣言,该寻求谁的帮助?京师市井里面有这样的人物么?”
小川一听就明白:“有!‘鹞子班’就是做这种生意的,掌事韩鹞子最擅长的就是用说书和傀儡戏散播消息!”
严世蕃闻言眉头一扬:“是天桥上的那个杂耍班子么?”
小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