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府的人定要个说法。
谢昀自谢子慎成婚后便搬回了他的私邸雾凇院,更何况他现在已去了临江,不在金陵城里。
现在定远侯府主事的是谢夫人。
但谢夫人缠绵病榻,府里能主事的只剩谢子慎。
谢子慎哪能主事,更何况此事事关他的母亲和妻子,他左右为难,万般无奈之下,索性将缠绵病榻的母亲推了出去。
京兆尹府的人闹事直接闹到了谢夫人病榻前,丝毫不顾及她的病体,一个两个叫嚣着要她给个说法。
谢夫人本就在病中,如何受得了这等刺激,三言两语就叫他们气晕了过去。
李嬷嬷本是护在榻前跟京兆府尹的人据理力争,谁知一回头就见谢夫人晕厥瘫倒在榻上,顿时变了神色,“夫人——”
谢夫人又被气倒了,她身子本就一日不似一日,如今这京兆尹府的人又来闹一场,直接生生来催她的命。
流水儿似的补药进了院里,端出来的却是谢夫人掩嘴咳出来的血帕子。
方寻雁看在眼里,痛快在心上。
也是京兆尹府的人来定远侯府这一闹,叫往日谢夫人勉强撑着的体面都尽失了,京兆尹府还让人在金陵城中散出话,话里言之凿凿,说谢夫人佛口蛇心,蓄意害孙。
又将许多年前的一桩旧事翻出来讲,是她当年进定远侯府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