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巧又顺心意的妻子抓着自己的手,在自己的怀里哭得伤心。
“夫君,方才母亲说想摸摸我的孩子,我以为……”
她一度哽咽不能语,“我是真的没有防备,我没有想到她竟然想杀了我们的孩子夫君,母亲说……说我不配生下夫君的孩子……”
她一边哭,一边疼得去捂自己的腹,“夫君,我好疼啊!我们的孩子……快救救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谢子慎一边安抚她,一边吩咐赶来的小厮,“快!快去找大夫来——”
小厮接了吩咐匆匆离开。
谢夫人还撑着身子解释,“子慎,我没有!母亲怎么可能会害你的孩子?你莫要叫这毒妇挑唆了,她这是刻意陷害我,要离间我们母子间的感情啊!”
谢子慎已将方寻雁抱起往外头去,听见这一句才停下脚步,回头质问她,“那母亲是说,寻雁她为了离间我们母子间的感情,宁可舍弃自己腹中的孩子?”
这实在是太荒谬,任是谁也不能相信。
谢子慎走得果断又决绝,谢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又哭又笑。
她终于明白,这个儿子,与自己是彻底离心了。
但事情远不止如此。
大夫来看方寻雁,好在月份尚浅,并无大碍,只是他交代谢子慎,“夫人受了惊吓,胎像不稳,往后得多注意,好好调养才是。”
好在是虚惊一场。
大夫离开后,方寻雁后怕的抱住谢子慎,“夫君,我方才真是吓死了,要是腹里的孩子有什么事,我也不活了。”
偏这时身边的丫鬟也在挑拨,是他的通房,画月。
“真是好险,好在夫人吉人天相,小少爷这才没事,否则后果真是难以作想。”
一言一语,都在煽动谢子慎的心。
方寻雁险些落胎的事瞒不住。
她娘家京兆尹府的人来看她,见姑娘支支吾吾,欲言又止,是定要刨根问底的。
这一问,便将谢夫人抖落了出来。
“好啊!”
京兆尹府的人岂能罢休,“这自古以来,都只听说祖母护孙的事,这祖母要害嫡亲孙儿的事我们还是头一遭见。”
又愤愤道:“先前都只听说定远侯府的主母最是个慈善,好相与的性子,想不到竟是如此心思恶毒!想来外头传的也不尽是真的,我们都是叫她诓骗了去。”
是谢夫人苦苦维持了十数年的慈母名声,一朝崩塌。
“可怜我的雁儿,险些叫她害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