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已深,不可自拔。
屋子里主仆几人没说几句,林莺娘便犯困。
时辰不早了,今日谢昀宫中赴宴不会回雾淞院,她索性也早早歇着。
采雁她们伺候她歇下,落下帘来,屋子里的烛火也熄了。
这样悄无声息的夜里,有人轻轻推开了姑娘的门。
静夜里“吱呀”一声响,很轻,但林莺娘刚入眠,睡得不熟,她听见转过身来,“是采雁吗?”
她以为是采雁进来。
但来人没有应声。
他缓缓朝着榻上的林莺娘走来,屋子里没有烛火,只有一点月色从窗中漏进来,朦朦胧胧。
林莺娘不明所以,拢着被坐起身来,借着这朦胧月光,她慢慢看清了面前人的脸。
不是采雁……
她惊讶着,磕磕绊绊出声,“三……三公子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他现下该是在湖边桥头等着才是,又或者被谢夫人派来的人带回了侯府。
——他无论如何,也不该在这里。
谢子慎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有些阴郁,声音也低哑,“我怎么会在这里?莺娘,我是不是也该问你,你怎么会在这里?你现下,不是该在湖边与我私会吗?”
他步步上前,逼近她,“莺娘,你是诓我的,你从未想过要与我私会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