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私会的事告诉谢昀。
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忍受得了自己的外室在外面偷人,他必去捉奸,到时抓林莺娘一个人账并获,百口莫辩。
谢夫人了解谢昀。
他性情狠辣,比之自己,尤甚许多。
林莺娘闹出这么大的丑事,落在他手里,她的命数便算是到头了,也算报了自己记恨她害得谢子慎如此的仇。
李嬷嬷跟着谢夫人多年,自是明白她的意思,“夫人放心。”
她带着人匆匆离开侯府。
林莺娘约了谢子慎戌时在湖边桥头私会。
但李嬷嬷带着人去桥头,却扑了个空。
谢子慎并不在这里。
他装作府里的小厮,偷摸着混进了雾凇院里。
谢子慎到底几番被林莺娘蒙骗,如今是再不敢相信她说的话,不知她这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,思来想去,还是要自己进府一探虚实。
他花了银子,买通了出府采买的小厮,打扮成他的模样偷摸进了雾凇院。
此时距离戌时尚有一段时辰。
但姑娘如要按时赴约,此时也该梳妆打扮起来了。
可院子里静悄悄,借着夜色遮掩走进去,隐约能听见姑娘和丫鬟打趣的声儿。
是采雁在说话,“算算时辰,这时谢三公子该在桥头等着姑娘了。”
银翘在接话,“凭他等着,等到明日也见不着姑娘。他哪儿知道,咱们姑娘才不会去赴约,不过是诓他的。他眼巴巴等着,只等到二夫人带着人去拿他。”
她现在当真是林莺娘的人了,和她同气连枝,沆瀣一气。
再来,是久违的姑娘的声,微微叹气,“早知他是如此痴情的人,当初原不该去招惹他的。”
这是林莺娘难得觉着后悔的一件事。
但如若从头来过,她依旧会如此做。
她得先活下来,才有命去惋惜旁人。
只是这番对话落进谢子慎耳里便全然不是如此了,他隐在黑暗里,身侧的手狠狠攥紧成拳,手背上青筋显露。
“果然如此,果然如此……”
他咬着牙。
从前有多爱,如今便有多恨。
自己的一腔真心被辜负,她将从前对自己的情意也视作招惹。如今对他,更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他又想到金陵城那些流言。
谢昀抢了她,如今庆王府的世子也惦记她,她是那样美好的让人心生欢喜的姑娘。可本来,这样的姑娘该是自己的。
他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