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宴席上将姑娘的帕子取来?”
采雁神色很是为难,“我?可是我不识得路呀!”
侯府太大,光是一个女客院落都弯弯绕绕不少路程,进出都得府里丫鬟小厮陪着,稍有不慎便会迷路。
林莺娘听闻,不依不饶,闹着要回去,“我那帕子不能丢了,我要回去寻它……”
这可当真是为难死丫鬟了。
她一咬牙一跺脚,对采雁道:“那姐姐在这好生照看姑娘,奴婢现下便回席上去取帕子,很快便回来。”
她忙忙去了。
等她身影甫一消失在小径深处,林莺娘才撑着身子站直了,那眉眼清明,哪里有昏睡之相。
倒是帕子丢了是真。
她借着掩唇打哈欠,将口中酒尽数吐在了帕子上,又顺手丢在了桌案底下。
眼下客院是不必去了。
宴席也不能回去,索性带着采雁四下走走散心。
她今日来赴宴,未带遮挡面容的帏帽。
霍子毅未料刚到女席这边就遥遥见一个姑娘自水榭拱桥上徐徐下来,那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,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。
他未曾作想林莺娘如何会来这里,只以为是自己的日思夜想叫上天知晓,故意将她送到自己面前来了。
“美人儿……”
霍子毅三步并做两步,要去将他拦下,却被人抢了先。
是有小厮瞧见了霍子毅往女客这边来。
今日是谢子慎的冠礼,女客这边来的都是金陵城里的贵女,小厮是知晓霍子毅的名声的,生怕他冲撞了席上的女客。
但他身份尊贵,好歹是庆王府的小世子,自己身份卑微,不敢来拦。
思来想去,去找了谢子慎过来。
谢子慎病中,霍子毅到底来瞧过他,两人又有从前同窗的情谊。此事由他出面,再好不过。
谢子慎听了小厮的话,也生怕霍子毅闹出乱子,紧赶慢赶来拦他。
却不想刚至女客院落,就瞧见了他日夜惦记的姑娘。
“莺娘……”
林莺娘刚下拱桥,就叫谢子慎拦在跟前,是不可置信又欢喜的眼,“莺娘,我终于再见到你了。”
林莺娘早知会有这么一日。
相比于谢子慎的激动不能自抑,她显得格外平静,敛衽向他见礼,“三公子,好久不见。今日是三公子冠礼,莺娘在此贺三公子。”
她客气又疏离,半点也不似从前在江州与他浓情蜜意的姑娘。
谢子慎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