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走去。
矿区比想象中热闹。
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围坐在废弃的选矿车间里,中间的铁桶燃烧着垃圾取暖。
刘禁一出现,所有谈话声戛然而止。
新来的?
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眯眼打量他。
听说这里能找到活干。
刘禁保持着警惕,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。
大多数是拉丁裔偷渡客,但也有几个白人流浪汉。
角落里一个戴兜帽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——那人露出的手腕上有个奇怪的三角形烙印。
老头嗤笑一声:活?除非你想下矿捡废铁。
那下面...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上周塌方埋了四个人。
刘禁正想追问,兜帽人突然抬头。阴影中露出一双不正常的琥珀色眼睛,瞳孔细得像猫科动物。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,刘禁感到左腕疤痕一阵灼热。
马克,别吓唬新人。
老头呵斥道,转向刘禁解释,别介意,他是我们这里的...特殊人士。
战争老兵,懂吧?
叫马克的男人缓缓起身,身高接近两米。
当他经过刘禁身边时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你身上有系统的味道,逃亡者。
刘禁肌肉瞬间绷紧,但马克已经走出了车间。
老头拍拍他的肩:别管他。
如果你想留下,南边木屋还有空位。记住,天黑后别靠近矿井。
接下来的三天,刘禁白天帮矿工们修理工具换取食物,晚上则暗中观察马克的行踪。
这个前系统宿主每晚都会消失几小时,回来时身上总带着一股奇怪的机油味。
第四天深夜,刘禁被左腕剧烈的疼痛惊醒。
他猛地坐起,看到窗外马克的身影正向矿井方向移动。
更奇怪的是,矿井深处隐约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——这在一个废弃银矿根本不可能存在。
刘禁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