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拍打在他脸上,混合着监狱围墙外沼泽地飘来的腐臭气息。
系统,如果还有一点残存...刘禁闭上眼睛,三年前那种熟悉的数据流没有出现。
他自嘲地摇摇头,从三楼窗口一跃而下。
身体在空中调整姿势,落地时双膝微屈,完美吸收了冲击力。
泥水溅起一米多高,刘禁像头猎豹般蹿向围墙阴影处。
探照灯扫过的瞬间,他已经贴在墙根,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黑暗。
监狱东侧围墙外,暴涨的污水形成了一个临时漩涡。
刘禁深吸一口气,潜入散发着恶臭的水中。
水下能见度几乎为零,但他凭借记忆向排水管出口游去。
肺部开始灼烧时,他终于摸到了直径不足半米的排水管口。
钢筋铁骨在此刻变成了累赘。
刘禁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粗糙的管壁磨得血肉模糊,但他不能停下。
身后隐约传来警犬的吠叫声,排水管中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——监狱肯定启动了应急排水泵。
就在他即将被倒灌的水流冲回监狱时,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光。
刘禁用尽最后力气向前一蹿,整个人被喷泉般的水流冲出了管道。
咳咳...他趴在沼泽边缘,吐出几口腥臭的泥水。
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,探照灯开始在沼泽上空扫射。
刘禁没有停留,转身钻进了茂密的芦苇丛。
三小时后,浑身泥泞的刘禁站在公路边,拦下了一辆开往西部的货运卡车。
去哪,伙计?
满脸络腮胡的司机打量着这个狼狈的搭车人。
随便,越远越好。
刘禁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,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。
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像落汤鸡的年轻人,正是一小时前内华达州立监狱宣布意外溺亡的A级重刑犯?
卡车在暴雨中行驶了整整一夜。
天亮时分,刘禁在内华达州边境的一个废弃矿区下了车。
这地方闹鬼,伙计。
司机好心提醒,上周还有几个偷渡客在这里失踪了。
刘禁眯起眼睛望向远处荒凉的矿场。
几栋歪斜的木屋簇拥着一个黑洞洞的矿井入口,像一张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嘴。
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左腕疤痕突然传来的一阵刺痛——
这是系统残存功能偶尔给出的预警。
正合我意。
他低声说,向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