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本就是一体。守墓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，手里捧着个青铜匣，初代棋宗用自己的记忆做引，用墨无涯的执念为胚，炼出这两枚棋子。

一个是开阵的钥，一个是毁阵的刃。他盯着林弈掌心的两枚棋子，喉结动了动，用它们重启天衍阵，能揭开所有真相......但代价是......

整个棋盘崩塌。林弈想起红衣女使的话，低头看向昏迷的阿月。

她脸上沾着血污，却还紧紧攥着那半块烧焦的棋谱残页。

远处传来马蹄声，是齐破带着影傀赶来了。

交给你。林弈将虚空棋子放进青铜匣，我需要知道，怎么让代价......他顿了顿，最小。

守墓人盖上匣盖时，青铜表面浮现出初代棋宗的衣纹。

林弈看着他抱着匣子消失在夜色里，又低头看向自己掌心——记忆碎片的纹路不知何时淡了许多，像被虚空棋子吸走了生气。

阿阮不知何时醒了，正拽着他的衣角轻声喊哥哥，而东边的天空，乌云已经完全遮住了月亮。

他抱起阿月走向马车，听见风里传来守墓人的低语：天衍阵重启之日，便是棋宗千年局破之时......但谁能保证，我们不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