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弦上刻着极小的字,在血污里若隐若现。
他抢步上前,用指尖擦去血渍。
那是一行被腐蚀得模糊的古篆:唯有双生之力,方可终结轮回。
双生......林弈喃喃,忽然想起苏烬曾说过,上古棋宗分阴阳两脉,阳脉执棋,阴脉藏谱。
可这与双生有何关联?
他正要细问,却听见凌无锋之女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转头望去,只见她正盯着自己掌心的伤口——那里的血珠没有滴落,反而顺着皮肤纹路,诡异地汇集成个极小的棋纹。
阿凌?林弈伸手要碰她的手腕,却见她猛地后退两步,剑穗上的墨玉撞在墙上,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我......她的喉结动了动,我父亲临终前,曾用剑心封印了我体内的东西。
他说那是初代棋宗意识的碎片,怕它控制我,更怕它被人利用......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可刚才琴弦爆炸时,我听见有声音在说......说我是打开终止程序的钥匙。
林弈的呼吸一滞。
他想起影月盟密室里,守陵女咽气前望向凌无锋之女的眼神——不是绝望,而是担忧。
原来从那时起,这姑娘就背着比他更沉的负担。
所以你之前总避开我查琴宗密卷。他摘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泛青的胡茬,所以你每次用剑时,手腕都会不自主地颤抖。
凌无锋之女的眼眶突然红了。
她举起剑,剑身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:我怕你知道后,会像我父亲那样......
不会。林弈打断她,将面具轻轻按在她手背,苏烬说过,真正的棋宗该让每个棋子自己落子。
你既然选择站在这里,那这局棋,就该由我们一起下完。
楼外的铜铃又响了。
林弈望着碎弦上的血字,又望向凌无锋之女眼底翻涌的暗潮,忽然想起面具眼尾那道新出现的细痕——像道被刀尖挑开的门缝,正透出一线他从未见过的天光。
双生之力......他低声重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面具上的暗纹,或许从一开始,这局棋就不是我一个人的。
凌无锋之女望着他,喉间滚出极轻的笑。
风掀起她的衣摆,露出腰间半枚褪色的玉牌——那是她从未示人的东西,此刻正随着心跳,与林弈面具下的某个位置,产生细微却清晰的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