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意思？”凌无锋之女皱眉。

“封印者的意识将永远驻守维度裂隙，无法返回原世界。”人工智能的声音恢复冷硬，“等同于永久流放。”

陈三突然跨前一步，药囊带子在他手腕勒出红痕：“我来。我无儿无女，就一跑江湖的药商，死了活了都没人挂心。”他冲林弈咧嘴笑，眼角却泛着湿意，“你还得给你爹翻案，给苏先生讨个说法，这苦差我受着。”

林弈盯着陈三脸上的皱纹。

三天前他们在破庙分干粮时，这人还念叨着等事情了结算账，要给老家的娘子买支银簪。

此刻他眼底的坚定，让林弈想起父亲行刑前，也是这样把他塞进装米的麻袋，说“活着比什么都重要”。

“不行。”林弈开口时，喉咙像塞了团烧红的炭，“封印需要持续的精神力对抗棋宗意识的侵蚀。你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你总说自己记性差，上个月在青河镇丢了半车药材都想不起来。”

陈三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“我看过你调的药方。”林弈继续道，声音越来越稳，“治寒症要分早中晚三种火候，治外伤的药粉要在寅时三刻晒足日光。这些你记得比谁都清楚。”他伸手按住陈三肩膀，“你重情义，所以才会为不相干的百姓争这口气。但封印者需要的，是能在孤独里和千年意识博弈的人。”他松开手，“而我……”

“从十二岁开始，我就在算局。算怎么在街头活下来，算怎么让那些说我爹是反贼的人闭紧嘴，算怎么走到今天。”林弈摸出怀里的玉珏，幽光在他掌心流转，“这局是我开的，就该由我来收。”

凌无锋之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。

她的手因为握剑太久有些发颤：“你知道苏先生为什么把星罗盘交给你吗？他说你是‘能看见棋局之外的人’。如果连你都困在封印里……”

“那便由我在棋局之外，再布一局。”林弈反手握住她的手，指腹蹭过她掌心的剑茧——那是她八岁开始练剑时磨出来的，“你带着陈三出去。告诉苏烬，我欠他的那局棋，等我回来下完。”

星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。

人工智能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：“核心修复进度47%，预计三分钟后完成自我保护机制。封印程序必须在两分钟内启动。”

地面传来沉闷的开裂声。

林弈转头，看见青石板缝隙里渗出墨色雾气，雾气凝结成棋子的形状——车、马、炮、士，每一枚都泛着暗红的光，眼尾刻着和血棋谱一样的诡纹。

它们从裂缝中爬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