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刷。”钟离不动声色地回答，试图掩饰。

“时间？”凌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仿佛带着一丝嘲弄的弧度，“时间本身，亦不过是‘道’所规定的一种刻度罢了。真正的‘磨损’，源于自身法则与所处世界规则的不协调，以及……承载了过多本不属于自身的‘契约’与‘责任’。”

轰！！

钟离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！

对方不仅看穿了他的“磨损”，甚至……一语道破了“磨损”的本质？！这已经不是洞察力的问题了，这简直就是站在制定规则的高度，在俯视着他这个“规则”的执行者！

他……他到底知道多少？！甚至连自己与冰之女皇的“契约”……

钟离再也无法保持镇定，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。他看着眼前这位依旧平静喝茶的年轻人，心中翻江倒海，无数的猜测、敬畏、恐惧交织在一起。

这位存在……或许从一开始，就洞悉了自己“假死脱身”、“考验璃月”的全部计划！他之前的“吃瓜看戏”，根本就是默许！甚至……是更高层次的引导？！

这一刻，钟离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在棋盘上自以为是、沾沾自喜的棋子，却不知晓，自己所有的动作，都在棋盘外那位存在的注视之下！

一种难以言喻的“默契”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——虽然，这更像是钟离单方面对凌越意图的、充满了敬畏与恐惧的、疯狂的迪化脑补。

“先生……”钟离的声音有些干涩，“您……”

“茶不错。”凌越放下茶杯，打断了他的话，“走了。”

说完，他便起身离开，留下钟离一人，呆坐在原地，久久无法平静。

良久，钟离才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，眼神变得无比复杂。

“原来……这才是真正的‘放下’吗……”

或许，自己的这场“退休”大戏，从一开始，就只是这位存在眼中一场无足轻重的……余兴节目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