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。陈默扶住他时，摸到袖子里湿冷的血迹。

那晚，陈默在油灯下疯狂研究碑文拓片。作为北大古文字学高材生，他很快破解出关键信息：七处天外之人陨落之地藏着界门钥匙。月光狐突然跳上书桌，晶石投射出的影像正是青铜吊坠形状！

油灯翻倒的瞬间，火焰在陈默掌心凝成莲花。墙上他的影子变成额有火焰纹的成年模样——这分明是江寒舟说过的本相显化，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做到的灵力外现。

破门而入的江寒舟怔在原地，水桶咣当掉在地上。看来...老道的声音突然年轻了许多，我们得提前启程了。他解开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，袖中滑落的信笺上印着通天塔的火漆印。

陈默突然明白老道近日的反常——那些深夜的叹息、偷偷整理的行囊、还有总在擦拭的佩剑，都是在为这场早已预知的离别做准备。月光狐轻轻衔来他的包袱，里面整齐放着江寒舟给他缝制的每一件道袍。

师父。陈默突然对着江寒舟的背影跪下，重重磕了三个头，弟子准备好了。老道转身时，银白右眼里有星光闪动，嘴角却扬起熟悉的戏谑笑容：臭小子，道爷我还没死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