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监控屏幕闪烁三下后彻底黑屏时,许凌正用镊子夹起沾着海泥的青铜残片。
窗外的银杏树坑被暴雨冲出了更多青铜器,饕餮纹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“西院电路被切断了。”许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作战服腰间的金属扣硌在红木桌沿。
她看着许凌把残片放进证物袋,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说:“无人机拍到许明的人往祠堂去了。”
许凌拨开黏在额角的湿发,将卫星电话的红外摄像头对准青铜纹路。
当贺宇的加密邮件传来时,祠堂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——这和他今早收到的第五份股权冻结通知同时发生。
“让财务部启动B计划。”许凌擦燃打火机,火苗舔舐着写满境外账户的宣纸,“把我们在东南亚的橡胶园抵押给汇丰银行。”
许晴刚要开口,手机弹出许明群发的邮件。
伪造的聊天记录里,“许凌”正与私募经理讨论做空家族企业。
祠堂方向传来喧哗声,七八个旁系亲属举着手机冲了进来,屏幕蓝光映得祖宗牌位忽明忽暗。
“阁楼第三块地砖。”许凌突然凑近许晴耳边,呼吸扫过她挂着水珠的耳垂。
两人在众人的围堵中闪进暗门,腐朽的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许晴摸到暗格里发霉的账本时,许明带着安保队撞开了祠堂大门。
木梯断裂的瞬间,许凌揽住许晴的腰撞进堆满旧档案的夹层。
霉斑在月光里漂浮,她后背抵着1958年的码头租赁合同,听见他的心脏隔着湿透的衬衫传来震动。
账本里夹着的照片飘落在地,许老爷子年轻时的脸正从黑白照里凝视着走私船队。
“小心!”许晴的惊呼被突然贴紧的唇间吞没。
阁楼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两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不敢动弹,直到那张标注着公海坐标的航海图从天花板夹层掉落。
三天后的家族会议上,许老爷子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击着大理石地面。
十二扇雕花木门同时闭合,二十三位持股人面前的普洱茶腾起热气。
“现在表决罢免许凌……”老人话音未落,全息投影在祖宗画像上展开。
1997年的走私提单、2003年的虚假报关单,还有昨夜刚破解的青铜器X光扫描图——饕餮纹凹槽里嵌着的微型胶卷,正显示着许老爷子亲笔签名的分赃协议。
祠堂陷入死寂,许凌解开衬衫的第三颗纽扣。
隐藏摄像头记录着他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