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凌的书房门。
“我在档案室的暗格里找到这个。”她抽出一张泛黄的交接单复印件,1998年的瓷器运输记录里夹着一张泛舟照片——年轻的许老爷子正与一位文物走私犯碰杯。
“当年大伯车祸前给我留了句话。”许晴把微型录音笔推过来,电流杂音中传来一个虚弱的男声:“小心老宅阁楼的……”录音戛然而止,背景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
许凌把玩着青瓷茶宠,突然把热水浇在貔貅的眼睛上。
两道细小的水柱从兽瞳射出,在宣纸上晕开两个坐标点——与公海沉船的位置完全吻合。
“明天去查查西院新移栽的银杏树。”他碾碎掌心的银杏叶,叶脉间残留着深海淤泥的咸腥味。
凌晨两点,安保系统突然全线瘫痪。
许凌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无人机群掠过祖宅上空,十五个红点在他掌管的七家公司平面图上闪烁。
手机接连震动,银行提醒不断,五个境外账户正在疯狂做空他的上市股份。
他打开保险柜取出卫星电话,通讯录里“贺宇”的名字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冷光。
窗外雷声轰鸣,百年银杏在暴雨中轰然倒下,露出深埋在树根处的青铜器碎片,那些饕餮纹在闪电的映照下宛如狰狞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