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,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“爸爸”。
但此刻,他只想赶紧见到那个正在病床上喊着他的孩子——就像当年冲进产房,第一次抱起何晓阳时那样迫切。
何雨柱站在协和医院三楼儿科病房的走廊上,望着那扇紧闭的312号房门,心跳如擂鼓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,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:
“晓峰长什么样?会认出我吗?”
“要是护士问起我们的关系,该怎么回答?”
“娄晓娥这些年...过得好吗?”
他深吸一口气,终于抬手轻叩房门。
门开的一瞬间,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映入眼帘——娄晓娥穿着米色风衣,发髻松散地挽着,眼角已有了细纹,但那双杏眼依然明亮如昔。
“你来了...”娄晓娥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何雨柱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,落在病床上那个小身影上。
男孩正挂着点滴,脸颊烧得通红,却依然能看出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轮廓。
“孩子怎么样了?”何雨柱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刚退烧,睡着了。”娄小娥侧身让他进来,“医生说...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急性肺炎。”
两人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,初时的尴尬很快被回忆冲淡。
娄晓娥说起当年离开时的风雪夜,何雨柱则谈起在轧钢厂食堂的趣事。
当话题转到小松鼠饭店时,娄晓娥突然笑了:“记得你以前就会炒菜,现在都当大领导了...”
病床上的孩子忽然动了动,含糊地喊了声:“爸爸...”
何雨柱浑身一僵,却见孩子翻个身又睡了。
娄晓娥的眼圈顿时红了:“他总问爸爸在哪里...我只能说,在北京的饭店当大厨...”
窗外的夕阳透过百叶窗,在病房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何雨柱望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水,突然觉得,时光仿佛也随着这透明的液体,一点点回溯到了那个他们分别的雪夜。
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说自己在香港开了家贸易公司,眼睛顿时一亮:“真的?那太好了!”他往前倾了倾身子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“现在国内改革开放,到处都是商机。你要是愿意,咱们可以合资开家公司...”
娄晓娥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...你不是在国营厂当处长吗?”
“嗨!”何雨柱摆摆手,压低声音,“现在政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