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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不存在的观众(2 / 3)

公室的咖啡渍。

道具间的灯泡集体炸裂。黑暗中有丝绸滑过地面的窸窣声,袁云摸到一截戏服水袖,袖口金线绣着的玄鸟突然活过来,尖喙啄破他的虎口。血珠坠地的刹那,所有木俑齐声开口,电子合成音混着楚地俚语:“开演前,请寄存魂魄。”

木俑的电子合成音在道具间回荡,袁云虎口的血珠突然悬停半空,映出虞姬残破的走马灯。画面中,她将玉玦按进项羽断剑的吞口,剑身裂纹里渗出楚篆血书:“玉碎同归”。血珠“啪嗒”坠地,地面瞬间裂开蛛网纹,缝隙间伸出无数戏服水袖,将他拽向观众席下方的幽冥。

黑暗中有编钟自鸣。袁云跌落在一张猩红座椅上,椅背刻着“甲三二七”。三十三具木俑环绕成圈,摄像机红光聚焦处,他的皮肤正木质化,指节发出榫卯咬合的咔嗒声。林棠的工号在每具木俑脖颈上灼烧,胭脂色的火苗中浮出她戏曲学院的毕业照——照片边缘正在卷曲焦化,露出底下吕后诏书的残片。

“寄存魂魄,可得永生。”

木俑们齐声吟唱,音调模仿着同事的嗓音。袁云挣扎着摸向脖颈的鬼面纹,咒文已爬上脸颊,在颧骨处凸起青铜刺青。他嘶吼出《垓下歌》的真言,声波震碎木俑的假面,露出底下同事的脸——小陈的木质眼皮正在融化,露出嵌在年轮中的电子眼,虹膜里循环播放着他失踪前最后的工作日志。

观众席穹顶突然降下血雨。袁云在腥雨中瞥见虞姬的残影,她水袖卷住摄像机镜头,刃口般的袖缘割断木俑头颅。滚落的头颅裂开,脑腔里塞满风干的黍米,米粒间爬出青铜甲虫,啃食着木质躯干上的工号。林棠的叹息从甲虫振翅声中渗出:“玉玦合则地脉醒,玉碎则亡魂归……你以为的信物,不过是葬仪的邀请函。”

血雨在地面汇成漩涡,托起半枚玉玦。袁云抓住玉玦的瞬间,观众席座椅突然翻转,露出底下汉简铺就的甬道。简文被血水浸泡,浮出同事们的生辰八字,每段命格末尾都缀着“亥下卒”的朱砂批注。他踉跄前行,鞋底粘起简牍的残片,发现背面刻着林棠的练功照——照片里她耳后的齿轮泛着青铜冷光,与木俑脖颈的工号同频闪烁。

甬道尽头是面青铜镜。袁云在镜中看见自己半木质的脸,鬼面纹在右颊扭曲成吕后的凤冠纹样。镜面突然漾起涟漪,林棠的手穿透青铜而出,指尖缠绕着傀儡丝:“该谢幕了。”丝线扎入他脖颈的咒文,剧痛中,袁云听见两千年前的楚歌混着现代警笛声在血管里轰鸣。

黑蝶群破镜而出,翅翼磷粉在虚空拼出韩信的爆破阵图。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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