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相信戴金丝…”

纸灰被突如其来的穿堂风卷向天花板。袁云剧烈咳嗽着，在箱底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——黄铜钥匙躺在褪色玫瑰标本旁，齿痕与地下室铁笼的锁孔纹路分毫不差。钥匙柄突然发烫，他下意识松手，却听见咔嗒一声轻响。

十二面化妆镜齐齐转向中央。

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的艾莉诺：穿婚纱的、裹戏服的、浑身浴火的……她们同时抬起鲜血淋漓的指尖，在镜面写下相同的句子：?救他还是毁他？

观众席传来缥缈的喝彩声。袁云攥紧钥匙冲向幕布，耳边掠过一声轻笑：你确定要救他？

艾莉诺的虚影倚在廊柱上，裙摆流淌着星辉般的碎光。她指尖抚过袁云手背的灼痕——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亚瑟相同的烫伤印记，形如衔尾蛇。

疤痕是时光的吻痕。她将染血的银胸针别在袁云领口，身影如雾气消散，去观众席第三排看看吧，那里有你们共同缺席的座位。

胸针突然咬进皮肉。袁云闷哼一声，宝石背面浮现荧光刻痕：?献给第33位观测者。掌声变得密集如雨，幕布在无风自动的剧场里缓缓升起，露出后方深不见底的旋涡。

旋涡中央悬浮着一架钢琴。

琴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乐谱，纸页被血渍浸透的五线谱间，袁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