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焰中浮现鎏金海图——标注点竟是江砚葬身的火药库。
他在那里...面具男突然七窍流血,江砚用命换了...换了你娘留下的...
炮火吞没了未尽的话语。玉烟在热浪中望见官船底舱裂开,成箱的鎏金砂倾泻入海。老妇突然从背后抱住她跳船,浑浊的泪混着血沫:小姐...老奴送您最后一程...
酉时的残阳如血。玉烟在暗流中挣扎上浮,手中紧攥的襁褓残片指引方向。礁石洞中,江砚的渔叉插在岩缝,叉尖挑着个浸水的油纸包——里面裹着母亲调香用的琉璃瓶,瓶底刻着烟砚二字。
你果然...找来了...
沙哑的嗓音惊得她转身。阴影中走出个浑身缠满海藻的人,掀开兜帽的刹那,玉烟手中的琉璃瓶坠地碎裂——江砚溃烂的左脸粘着鎏金砂,心口处的玉字烙印却莹润如新。
他染血的手抚过岩壁,暗红血渍显出新海图:那场爆炸...是我最后的...投名状...
玉烟突然扯开他上衣,后背的溃烂伤口里嵌着半枚虎符——与周延昭临终抛给她那半枚完全契合。
咸涩的海风卷着灰烬涌入洞穴。江砚突然剧烈咳嗽,呕出的黑血中游动着熟悉的鎏金蛊虫:现在明白...为何我总拦着你查下去了?
玉烟将蛊虫按在自己腕间毒纹上,看它们贪婪吮吸:从今日起,我陪你一起养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