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：瞧瞧，你爹这侍郎当得妙啊，二十年前就在渔民身上试毒。

泛黄的记录册里，玉烟翻到母亲的画像，标注竟是甲字二十三号药人。

地穴深处突然传来婴啼。玉烟循声掀开草席，见数十名孕妇蜷缩在暗道，隆起的腹部皆泛着靛蓝。独臂渔妇跪坐在旁，腕间铜铃裂开露出金箔——上刻玉烟真正的生辰八字。

终于等到您了，少主人。老妇忽然割开孕妇指尖，靛蓝毒血在碗中凝成珠形，您娘留下的最后一道解药，需至亲血脉为引。

亥时的海啸吞没了哭嚎。玉烟立在潮水中，看着江砚将金珠按进溃烂的伤口。周延昭的剑尖抵着她后心，声音却带着罕见的颤意：现在知道为何你爹从不让你近海了？

她忽然转身迎向剑锋，任刃口割破衣襟。心口处淡青毒斑遇月光泛出金纹，与母亲画像上的印记完全重合：原来我才是最后的药引。

海浪卷着尸体拍上岸。玉烟在腥风中撕开嫁衣，用布条蘸着毒血写下药方。江砚突然从背后拥住她，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：这次...换我护你...

温热的血混着金珠粉末滴进药钵，解药腾起的烟雾里，浮现出母亲临终的笑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