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襟里塞着张泛黄的纸片:愿为灯,照归程。歪扭的字迹旁,沾着朵干枯的棠棣,萼上新添的烬字,与江砚最后那个口型重叠。 朝霞染红天际时,两艘旧渔船并排驶向海平线。玉烟立在船头,嫁衣残片在咸涩的风中翻飞如蝶。江砚的渔歌声混着浪声传来,后腰的月牙疤沐在晨光里,与周延昭锁骨下的箭伤拼成完整的海图——那图上朱砂标记的终点,正是她心口胎记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