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的模样，江砚的拇指抚过她湿漉的唇：潮煞录最后一页写着，月满之夜双鱼合璧，可镇四海。他指尖勾出她颈间红绳，末端赫然系着玉蝉的另一半。

船身突然传来金石相击之音。玉烟推开他冲上甲板，望见三十六道青铜锚链破水而出，链环上挂满历代镇海令残片。江砚从背后拥住她，将半块玉蝉按进她掌心：十年前我私藏这信物时，便知要拿余生来还。

老陶拎着空酒壶爬上来，故意踩响传声筒：海底有东西上浮！声波震得青铜鱼鳞片倒竖，玉烟在纷落的金箔里看清浮出海面的碑文——竟是父亲失踪前刻的天佑姻缘，海鉴同心。

潮声渐远时，江砚将染血的青铜令系回她腰间：明日去补祠堂的合婚庚帖，可好？玉烟低头咬开他腕间发带，露出底下藏了十年的刺青——浪花纹里裹着个歪扭的玉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