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。玉烟怀中的麒麟幼崽睁眼,瞳孔里映着中医药大学实验室的场景。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在解剖台前,手术刀下压着的不是星核,而是这只麒麟幼崽的标本。
城主接住!渔女突然劈开送葬队伍虚影。玉烟接住飞来的青铜锁链,链节上刻着的星官名讳突然活化,缠住暴走的星砂婴儿。麒麟幼崽趁机跃上她肩头,利爪撕开后背刺青,将藏着的星官残魂尽数释放。
浑天仪突然从甬道顶部砸落。玉烟抱着麒麟翻滚躲避,星砂婴儿的啼哭转为尖笑。她看见初代城主的虚影正在仪座上起舞,每步都践踏着星官婴儿的残躯。
该终结轮回了......玉烟将青铜钥匙刺入麒麟额间。幼崽发出初代城主般的哀鸣,星砂从钥匙孔喷涌而出,在空中拼成《星官葬书》的残页。当最后一行以婴饲星,以星镇墟显现时,整条甬道突然收缩成脐带状,将她弹回现实中的浑天仪前。
菌丝老陶的烟斗已经粉碎,斗钵里的星砂凝成新偈语:星骸啼痕处,自有破局人。玉烟低头看着怀中渐渐冰冷的麒麟幼崽,发现它额间钥匙孔正渗出星砂凝成的泪水——那竟是三百年前星官们被吞噬前最后的记忆。
渔女突然扯开自己的后领。玉烟看见她肩胛骨上相似的锁麟刺青,只是麒麟眼中嵌着渔舟图案:历代镇墟人都带着星骸,但你的刺青里
浑天仪突然自动校正星轨。玉烟望着归位的心宿二,忽然懂得初代城主为何选择婴孩形态吞噬星官——唯有未经世事的纯净灵体,才能承受星辰陨灭的怨念。她将麒麟幼崽埋入星砂海,看着砂粒凝成崭新的星官碑,碑文正是那些婴儿抓挠出的啼痕。
暮色降临时,锁麟刺青的灼痛转为清凉。玉烟抚摸着星官碑上的抓痕,忽然听见地底传来清越的儿歌。那是星骸们用啼痕谱写的镇魂曲,每个音符都带着归墟也吞不下的,对星空的眷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