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青囊。她腕间的红痣突然灼穿皮肤,血珠顺着誓词笔画游走,将整个抽屉空间染成暗红色。
药柜突然剧烈震颤。玉烟被气浪掀出抽屉,跌坐在重归平静的敌台上。三个分身化作青铜雕像立在东南西北四方,手中分别捧着帛书、银针和浑天仪。干涸的护城河重新涨满清水,只是河底碑碣都变成了正常城防记录。
渔女湿漉漉地爬上岸,指间缠绕的菌丝已恢复银白:星晷城的地脉和《青囊书》终于分开了。
玉烟展开手中焦布,发现那些用血激活的文字正逐渐消退。她望向西北角完好无损的新城墙,突然明白当年父亲为何坚持要将城主襁褓浸在古籍库——星晷城的命脉从来都寄生在典籍之中。
城主该去更漏台了。菌丝老陶的烟斗冒出带着药香的白雾,今夜子时,青囊书残魂还会反扑。
玉烟抚过敌台新砌的青铜砖,触感竟与中医药大学的古籍书脊相似。当暮色染红三十三面星轨旗时,她听见城池深处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,那是星晷城在消化被剥离的典籍之魂。腕间的红痣结出血痂,像一枚刚刚封印的藏书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