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浦江的晨雾漫过和平饭店旋转门,谢煊的军靴踏碎满地玻璃碴。玉佩残片在掌心发烫,指引他走向地下室废弃保险库。铁门铰链的锈蚀声里,他看见1935年的玉烟正对镜梳妆——虚影抚过翡翠耳坠,转头轻笑:“迟到了三百年啊,守钥人。”
“你早知这是玄霄的局。”谢煊的枪管抵住虚影,子弹却穿透镜面。泛黄的房契从镜框飘落,甲方签着“玄霄”的瘦金体,日期是1854年8月13日。
暗门在枪声中滑开,寒气裹着蓝光涌出。玉烟的遗体悬浮在液氮舱内,心口玉纹正与谢煊的胎记共振。操作台的蜡封文件写着:“人体冷冻复苏实验,1872年法租界公董局特批。”
苏联制解码机突然自行启动,莫尔斯电码在羊皮纸上烙出坐标:“北纬3114,东经12129”。谢煊掀开地板暗格,青铜鼎内蜷缩着十岁的自己——克隆体97-1号,睫毛凝着冰霜。
“欢迎回家。”藤原美智子的全息影像浮现在蒸汽管道间,“霍九用你三百个克隆体构建神经网络,玉烟不过是激活系统的钥匙。”
谢煊的瞳孔玉色暴涨,脖颈血管蔓出优昙纹。当他掐碎全息投影仪时,暗室四壁弹出无数冷冻舱——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的自己,从垂髫幼童到白发老者。
玉烟的虚影突然凝实,指尖划过他心口:“玄霄当年剥离的不仅是抗体,还有你七情六欲。”她将玉佩残片按进克隆体97-1号眉心,“现在,该还给你了。”
霞飞路199号的地下实验室迸发刺目强光。谢煊的玉纹胎记裂开,三百个克隆体同时睁眼。他们脖颈的优昙纹连成光网,虹膜倒映出玉烟自爆前的场景——
“抗体不是解药,是病毒本身!”玉烟的残影在爆炸中嘶喊,“霍九要的是用你重建栖霞峰的天道!”
谢煊砸碎主控台的基因锁,羊水般的培养液淹没脚踝。克隆体们如提线木偶围拢,玉色瞳孔汇成星河:“我们即是你。”
藤原的机械臂破墙而入,谢煊顺势跃上横梁。当他扯断傀儡丝时,整座城市的玉纹感染者突然静止——外滩海关大钟倒转回8月13日凌晨,玉烟的虚影在钟楼顶端重现。
“杀了我。”她张开双臂如栖霞峰坠崖那日,“这是唯一破劫之法。”
谢煊的子弹穿过虚影,击碎钟楼齿轮组的瞬间,时空涟漪荡开。玉烟的遗体在和平饭店液氮舱消融,玉佩残片汇成DNA链缠绕谢煊周身。
克隆体网络突然暴走,藤原的机械身躯在数据流中崩解:“不可能!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