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白费三十年的布置。”

众人顺着排水管爬出时，阿美突然指着东南方夜空。

五架警用直升机正用探照灯切割着楼群轮廓，其中两束白光突然转向他们所在的街区。

林峰摸到李爷给的金属牌——微型紫外线灯照出“九龙城寨1984”的蚀刻字样，背面沾着某种生物胶的残渍。

三百米外的天台，狙击手扔掉打空的弹匣。

热成像仪里晃过半个模糊人影，他按住耳麦刚要报告，却发现所有频道都充斥着沙沙的电流杂音。

更远处的巷口，某个穿风衣的男人收起信号干扰器，转身时露出廉政公署（ICAC）的银色徽章。

柴油发电机的嗡鸣声在地下室回荡，阿华瘫坐在弹药箱上撕开压缩饼干包装，碎屑随着颤抖的手指洒在防弹插板上。

阿美正用平板调取市政管网图，屏幕冷光映出她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——代表警用装甲车的红点已呈扇形包围三个街区。

铜锣湾三号码头有艘巴拿马籍货轮。李爷的拐杖尖在地面划出油渍痕迹，船长欠我七条人命。他故意用鞋底抹去痕迹，抬眼时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
林峰摩挲着金属牌边缘的生物胶残渍，突然嗅到类似安全屋保险柜里氰化物胶囊的气味。

头顶传来重物拖拽声，某块防爆钢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。

他抓起两枚定向雷塞进战术背包：我要神秘人最近半年的资金流向。

李爷的怀表链突然绷直。

东南角的通风管传来金属刮擦声，十几只蟑螂正从滤网缺口疯狂涌出。

老人掀开墙角的配电箱，露出嵌在水泥里的不锈钢匣子：三小时前，有人往油麻地殡仪馆送了六具裹尸袋。匣子里的微型胶片机开始播放监控画面——戴着银色尾戒的手正在签收单上划出闪电符号。

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，阿美平板上的应力数据瞬间飙红。

承重墙裂缝里簌簌落下的水泥渣掉进武器柜，在MP5的枪管上铺了层灰膜。

李爷猛地扯开西装衬里，露出用鱼线串联的六把黄铜钥匙：从通风管爬出去，第三个岔口左转……

尖利的刹车声刺破地下室的压抑。

林峰腕表震动着投射出热成像图——七个人形热源正呈战术队形逼近后巷。

阿华慌乱中撞翻柴油桶，粘稠的液体顺着排水槽流向门缝，浓重的燃油味让所有人瞳孔收缩。

他们带了喷火器。阿美突然指着平板，放大的卫星图像显示某个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