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峰的腕表界面刚跳出破解程序的红色警告框,墙根处突然塌陷出半人高的缺口。
潮湿的霉味裹着柴油发电机特有的焦糊味涌出来,混着电子混响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要命就钻快些。”
阿华胸前的塑胶炸药被汗水浸得发亮,他颤抖着摸出打火机。
林峰劈手夺过引爆器,后颈能清晰感受到追兵霰弹枪膛压带来的灼热气流。
当第一粒钢珠嵌入墙体时,三人已蜷身滚进缺口。
生锈的液压门在身后轰然闭合,阿美平板的声呐图上炸开密密麻麻的红点——十二名乌克兰雇佣兵正用枪托捶打墙面。
林峰的定制腕表突然震动,全息投影显示出整面墙体的应力数据:承重结构最多支撑七分钟。
“跟我走。”拄着紫檀拐杖的老人从阴影中现身,西装马甲上金怀表链随着步伐轻响。
林峰瞳孔微缩——三周前旺角码头军火交易时,这个自称“李伯”的茶楼老板曾用一盒虾饺换走他两支格洛克17手枪。
地下室的环形走廊布满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防爆钢板,每隔五米就嵌着带密码锁的武器柜。
李爷用拐杖头敲开第三个柜门,成箱的MP5冲锋枪与防弹插板让阿华倒吸冷气。
老人踢开角落的柴油桶,露出埋在地下的军绿色长箱:“67式定向雷,够炸穿半条弥敦道。”
“为什么帮我?”林峰按住箱盖。
他注意到箱体边缘的润滑脂还是新鲜的,显然这批装备刚开封不到四小时。
头顶突然传来墙体开裂的闷响,震落墙灰在防爆灯下织成细密的网。
李爷掏出怀表,表面镶嵌的翡翠在冷光里泛着阴沉的绿。
“三年前雷洛带着廉政公署(ICAC)冲进我家,是洪兴双花红棍阿鬼替我挡了七发子弹。”他枯槁的手指划过箱体上的弹痕,“现在阿鬼的儿子在赤柱监狱需要换肾。”
阿美突然扯了扯林峰衣袖,平板上跳动着九龙警署内部频段的加密信号。
七辆装甲车正从油麻地警署驶出,车载扫描仪的天线群已经展开成扇形。
李爷瞥见屏幕冷笑出声:“陈胖子升总警司前,在我游艇上吸白粉的视频还存了六份拷贝。”
当林峰将定向雷装进琴盒时,地下室突然陷入黑暗。
备用电源启动的十秒间隙,他听见李爷在黑暗中低语:“后巷第三个垃圾箱有去葵涌货柜码头的钥匙。”防爆门传来钢芯弹凿击的脆响,老人将某个冰凉物件塞进他掌心,“别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