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就处理掉...仁康那边催第四阶段报告...他听见院长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在切割骨头。

踢开门的瞬间，张美芳的电击器抵住了他的后颈。季湖枫在电流穿过脊柱的剧痛中大笑，手里的患者名单像白鸽般飞向窗外。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院长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表——所有病人的康复率都是100%，死亡原因统一标注着突发性心肌梗死，而屏幕右下角不断跳动的数字正是041326。

焚烧炉的黑烟遮蔽了月光。季湖枫在约束椅上睁开眼时，发现手腕上插着淡蓝色的输液管。张美芳正在给新来的病人展示治疗仪，那是个带着电极的头盔，内衬沾着褐色的脑组织残留。这是最新型的脑电波调节器，她的红指甲敲了敲头盔，能帮助你们忘记痛苦。

季湖枫突然笑起来。他看见院长办公室的挂钟永远停在8:45，看见密码门上的键盘长出了霉菌组成的数字，看见自己的病历在焚烧炉里卷曲成灰烬。当张美芳把头盔扣在他头上时，他对着通风口闪烁的红光无声地说：这个世界，并不属于NPC。

电流响起的刹那，整个医院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。所有监控屏幕同时跳出乱码，焚烧炉的闸门自动升起，未燃尽的名单碎片乘着热气流飘向夜空。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，季湖枫看见太平间的冷藏柜全部自动弹开，数百个贴着试验样本标签的玻璃罐里，悬浮的眼球同时转向院长办公室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