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穿过走廊，月光照亮他们袖口的银铃标志。

这批货要赶在雨季结束前运出去。沙哑的男声让季湖枫浑身发冷——正是三年前那个秃顶凶手，把那个女警的器官装进L系列罐子，和医学院新到的教材混装。

季湖枫顺着管道爬到地下室，腐臭的冷气穿透毛衣。当他透过排风扇缝隙看到场景时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三百多个器官标本罐在蓝光中自动分拣，传送带尽头的手术台上，年轻女警的胸腔被掏空，心脏正在玻璃罐里微微抽搐。

这批眼角膜要送到铃兰疗养院。秃顶男人扫过女警的虹膜信息，VIP客户喜欢警察的蓝色瞳孔，说是能增加移植后的正义感。

季湖枫的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秃顶男人猛然抬头，袖中钢线毒蛇般窜向排风扇。季湖枫翻身滚下管道，后腰撞上硬物——那是具裹着保鲜膜的尸体，胸前纹着同样的铃兰花，花瓣里写着L-19。

---

###雨夜献祭

暴雨砸在烂尾楼铁皮屋顶上，季湖枫缩在水泥管里翻拍解剖记录。女尸胸口的铃兰纹身在闪光灯下泛青，当他放大第五张照片时，突然发现花纹里藏着微缩电路。

原来纹身是追踪器......他扯开尸体保鲜膜，用手术刀刮下皮肤组织。腐肉下露出金属芯片，指示灯在雨声中诡异地闪烁。

轮胎碾过水洼的声响从百米外传来。季湖枫将芯片塞进解剖记录本，钻进生锈的排水渠。铃铛声在雨幕中忽远忽近，他听见秃顶男人在打电话：实验体L-19被盗，启动生物定位......

排水渠尽头亮起车灯，季湖枫眯眼看见冷链车的银色铃兰标志。当他转身欲逃时，钢线已缠住脚踝。秃顶男人的金牙在闪电中泛黄：季法医的儿子？正好用你的器官祭奠铃兰。

季湖枫在泥水里摸到半截钢筋，钢线割入脚腕的瞬间，他猛地刺向男人左眼。惨叫声中，他抢过对方手机，最近通话记录显示铃兰疗养院张主任。

你知道为什么选你母亲吗？男人捂着眼窝狞笑，她的基因能中和排异反应，那些富豪需要......

季湖枫的钢筋刺穿男人喉咙，鲜血溅在解剖记录本上。他颤抖着翻开染血的内页，母亲最后一行字被血渍晕开：胶囊内为活体干细胞，疑似人体工厂......

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彩信。点开视频的瞬间，季湖枫的呼吸凝固——冷冻舱里的季雪宁双目紧闭，颈部连接着维持生命的导管，背景传来海浪声与电子音：L-01号实验体存活，准备进行第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