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她口若悬河，却在提及“桃花岛”三字时骤然收声，抓起翡翠虾饺塞进嘴里。

染红鸾佯装未见她眼中闪过的痛色，顺势接话：“小兄弟见识广博，莫非与陆前辈有旧？”

小乞丐腮帮鼓鼓，含混道：“江湖传闻罢了！倒是染庄主年纪轻轻执掌归云庄，莫不是陆乘风的私生子？”

此言一出，郭靖惊得呛咳连连，染红鸾却抚掌大笑：“若真如此，我倒盼着他留几箱黄金给我！”

谈笑间，小乞丐已换了七道菜。

雕花蜜盏火腿只撕半缕，蟹粉狮子头挖了芯便弃置，连煨了三日的佛跳墙也仅浅尝一勺。

小二端着新蒸的荷叶鸡过来时，她蹙眉推开：“凉了腥气重，撤下去喂狗吧。”

染红鸾冷眼瞧着满地狼藉，忽而屈指轻叩桌案。

一枚金锭自他袖中飞出，在空中划出弧光，稳稳落进小二衣襟。

郭靖急得起身：“说好我请的！”

“郭兄弟的银子留着赈济百姓吧。”染红鸾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碎瓷，“他日我到蒙古讨烤全羊时，你可别心疼。”

这边两位聊得火热。

一旁的小乞丐看着店门外烛火摇曳，却是跳下长凳，煤灰簌簌落在地砖缝隙里。

她抬脚欲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