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。
扫墓、上坟,上香磕头,焚烧了纸钱,杨镇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磕了头。
“师父,这么久了,弟子好像还没问过您在这里住得是否还满意,您说自己自小孤苦无依,懂事起就生在骐州,年少时也一直在骐州四处为家,整个骐州就是故乡,死后不必劳远的带回师门安葬,可在骐州找个风水宝地,就算是魂归故里,说我这样就是尽了孝。”
“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,怕我辛苦,可您说这话时似乎又带着真心,这真是纠结坏了弟子,您在天之灵听到了,便托梦给弟子,告诉弟子,弟子知道您一心为了弟子着想,您放心,弟子当然不会让师父您担心,弟子会在有能力后再送您回师门祖地,如若弟子猜错,您也托梦给弟子,让弟子心安。”
杨镇絮絮叨叨的一句一句,面色平常,好像在家中话着家常,而那一身宽大的长袍内,手指却颤抖不止,脊背上包扎伤口的麻布不停的渗出鲜血,右臂亦是捆着麻布伤药,浑身上下添了不下十道的新伤。
倾诉了数个时辰,最后杨镇缓缓起身,将准备好的美酒倾倒在墓前,最后告别:“师父,弟子明年怕是来不了了,弟子看到了您留下的信,您让我去师门祖地一趟,此去安州路途遥远,所以来年怕是赶不回了。”
……
第七年。
站在墓前,杨镇感慨良多,积了很多话,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,当初的小男孩,也长成了一个英挺少年,虽然稚气尚余,但白衣独立,襟摆飘飞,已是俊朗非凡。
三年未来,墓园已经杂草丛生,荒乱的有点可怕,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,照例又给师父上了坟,接着焚纸烧香磕头。
“师父,此去安州,路途虽颇有凶险,但弟子安然无恙,便不与您多说了,沿途去了数个大派,依然是一无所获,倒是后来到了师门祖庭,借着师父您留下的信物,无意中得到了白玉祖师的传承。”杨镇苦笑,“反倒是这一身的盗术和轻功更加的高明了,还学到了师门失传的机关、阵法。这与师父您所希望的道路,怕是越发背道相远了。”
杨镇抿住嘴唇,似乎下定了决心,道:“弟子不愿再荒废下去了,既然正途学不得武功,那弟子只能靠这些年所学的本事去争了,大派的正式弟子要看天资,那打杂的小工难道也要?弟子自信只要入得其中,那便如蛟龙入海,小心行事,便没有什么困得住弟子了。”
“弟子既然决定要用盗的,那便决定要做大的,那便要贪得无厌,一门一派的秘典绝学都绝不放过,弟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