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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,印量越大,平均成本还会进一步降低。
再算上公司运营、员工薪酬等各项开支,维持一份日销十万份的报纸,每月的总成本也不过百万港币,何安完全有能力承担。
关键在于,免费报纸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难以推行。
首先,免费报纸的盈利模式主要依赖广告收入和扩大社会影响力,这意味着必须让尽可能多的香港市民接触到这份报纸。
只有阅读人群广泛,广告商才会愿意投放广告,从而增强报纸的影响力。
但如何送达市民手中?自然是通过报摊、书店等渠道。
然而,免费的东西虽然受到市民欢迎,却可能遭到售卖报纸和书籍商家的抵制。
因为免费报纸无法为他们带来利润,甚至可能影响到其他付费报纸的销售。
久而久之,哪个商人愿意牺牲自己的收益来销售免费报纸呢?
其次,不能过高估计公众的道德水平。
免费报纸极有可能被某些人大量领取,用于如作燃料、垫地板乃至不雅用途,甚至废品回收站的小贩也会乐于每日在免费报纸发放点“进货”,转手卖出换取利益。
相比之下,同行因免费报纸而发起的反对浪潮反而是相对较小的问题了。
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,纸质媒体若要免费,除非是拥有无法估量的财富,不在乎报纸被当作燃料或废品处理。事实上,香港报业历史上曾经尝试过免费模式,但均以失败告终,存活时间不过寥寥数日。
基于上述考量,何安最终放弃了永久免费的构想。
他不是不明智的人,因此决定仅在新版报纸的前十期刊实行免费策略,以此吸引潜在读者。这就好比网络小说,初期的免费章节是为了吸引广大读者的注意力。
走进《天天日报》总部,韦建邦带着六个部门负责人站在他的办公室里,唯有何安能坐在社长的椅子上。
何安坐定后,问众人:“谈谈你们对明日报纸发行的打算。”
其他六人齐刷刷看向韦建邦,何安留意到这一点,显然韦建邦的S级能力已迅速帮助他确立了领导地位。
而面对何安的提问,韦建邦其实并未深思熟虑,只好硬着头皮答道:“我们的销售渠道依旧畅通,之前合作的报摊老板们也愿意继续与我们携手。明天报纸一旦印制完成,我们可以雇佣人手直接配送到他们那里。”
何安未作评论,韦建邦的方案虽稳妥,却缺乏创新,与S级人才的应有水准不太相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