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凝成北斗状光轮。
“老将军,刘表命你三日内移防桂阳。”
貂若依扬手抛出一卷竹简。“可桂阳守军早被蔡瑁调走,此去怕是有去无回吧?”
竹简“啪”地展开。赫然是伪造的刘表手谕。落款处蔡瑁的印泥还未干透。黄忠瞳孔骤缩。想起昨日蔡瑁派人送来的加急军报,原来早在算计他。
吊桥“吱呀”落下。
黄忠率五百亲卫冲出城时。蔡瑁的两万追兵已至十里外。弓弦在晨风中绷直。
黄忠正要下令列阵。却见吕布军阵中奔出一骑。马背上的少年抱着药箱大喊:“黄将军!令郎已服下退烧药,此刻正在帐中安睡!”
他认得那是林一增的亲卫。胸前月翎纹刺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。
黄忠猛地勒住缰绳。视线扫过对方腰间的急救包——那是2025年的产物,他在长安见过吕布军使用,能快速止住刀伤流血。儿子咳血时,正是这东西救了他一命。
“老将军若信我。”
貂若依策马靠近。将前锋营印绶抛过护城河。金印在空中划出弧线。“此印可调动城外三千骑兵;若不信,我军即刻退兵,绝不阻拦。”
印绶落在黄忠脚边。北斗纹在晨露中闪烁。与他昨夜在军医帐看到的时空石碎片纹路一模一样——那是司马朗悄悄放在黄叙枕边的,说能镇住时疫。
远处马蹄声如雷。蔡瑁的旗号已隐约可见。
黄忠盯着印绶上的北斗纹。想起儿子服下退烧药后终于安稳的睡颜。想起长沙百姓因缺粮而枯黄的面容。想起自己在雁门对着明月起誓“保境安民”的夜晚。手指骤然收紧。他弯腰捡起印绶。佩刀出鞘时寒光映得晨雾都凉了几分。
“随黄某杀退追兵!”
黄忠的吼声惊起群鸦。五百亲卫见主帅印绶在手。
士气大振。长枪如林般转向蔡瑁的追兵。貂若依望着城头“黄”字大旗猎猎作响。
月翎纹突然泛起微光——她知道,这不是收服,而是一个老将军对“保境安民”的执念,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的方向。
城下,张飞挠着后脑勺嘟囔:“这老匹夫,比俺想象中爽快。”
貂若依轻笑。指尖划过腰间月翎。“黄老将军这辈子,最见不得百姓受苦。蔡瑁克扣粮草,正好应了他的逆鳞。”
说话间,司马孚的羽灵已送来密报:蔡瑁军中有东瀛忍者气息,怕是伊达政宗的余党混在其中。
晨钟敲响时。
黄忠的亲卫已与蔡瑁军短兵相接。